摘要：旅游和文化具有不可分割性, 现代旅游已经演进为文化与旅游的共同体。在2018年的国务院机构改革中, 文化部和国家旅游局合并成立了文化和旅游部, 凸显了旅游和文化融合在统筹管理、资源合理配置中的重要性。四川是具有丰富旅游资源、文化资源的地区, 旅游文化资源的跨地域统筹与共享是旅游产业发展的重要途径。通过文献研究和基础因素分析, 可以为四川特色旅游文化资源跨地域统筹与共享奠定基础。研究发现, 历史文化、食文化、茶文化、酒文化、民族文化与旅游产业的融合发展, 是四川实现旅游文化资源跨地域统筹与共享的重要方面。建立统筹与共享机构、转变地域观念意识、地域特色与差异研究、培养旅游文化资源开发人才、打造特色旅游文化主线是构建四川特色旅游文化资源跨地域统筹与共享机制的重要基础。

　　关键词：四川旅游; 旅游文化资源; 跨地域; 统筹与共享机制;

　　On the Trans-regional Coordination and Sharing Mechanism of Sichuan Characteristic Tourism Cultural Resources

　　LI Jin-jun LI Xiao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ichuan Tourism University

　　Abstract：

　　Modern tourism has evolved into a unity of tourism and culture as the inseparability of both.After the institutional reform of the State Council in 2018, the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the National Tourism Administration merged into the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Tourism, highlighting the importance of the integration between tourism and cultural in the overall management and the rational allocation of resources.With rich tourism and cultural resources in Sichuan, an important way for tourism development is to integrate and share the tourism and cultural resources across the regions.Thus, it can lay a foundation for the regional integration and sharing of tourism and cultural resources through literature research and basic factors analysis.The research indicates that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tourism industry and different cultures of history, food, tea, wine, ethnicity,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ways to realize cross-regional coordination and sharing.It is also found that the important base of the coordination and sharing mechanism consists of the establishment of coordination and sharing institutions, regional awareness transformation, research on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differences, talents cultivation for tourism and cultural resources development and main routes for characteristic tourism culture.

　　Keyword：

　　Sichuan tourism; tourism cultural resources; cross-region; coordination and sharing mechanism;

　　由于地理环境和自然条件的不同, 以及历史文化的背景差异, 使得四川地区形成了具有显著特色的文化资源。这种文化资源是一种既具中华文化普遍特征, 又具本地区地理环境、自然条件、人文背景特性的独特区域文化资源。在2018年的国务院机构改革中, 文化部和国家旅游局合并成立了文化和旅游部, 凸显了旅游和文化融合在统筹管理、资源合理配置中的重要性。四川在文化和旅游产业的融合发展方面, 已经走在了全国的前列。作为拥有众多历史文化名城的四川, 有着悠久的历史和广博的文化积淀。“巴蜀文化”已经成为贯穿四川旅游产业发展的关键因素, 对“巴蜀文化”的梳理和融合, 已经使四川文旅融合进入了新的时代。锦里、宽窄巷子、阆中古城、黄龙溪等文化产业项目很好的融合了文化创意与历史文化, 将文物的保护和文化的传承传播融入到现代经济社会发展中, 取得了重大的经济和社会效益, 为文化和旅游产业的融合发展提供了优秀的成功范例。

　　然而, 四川各地对这些独特文化资源的旅游开发和利用多处于单打独斗的阶段, 即就某一独特的旅游文化资源进行独立开发, 没有进行旅游文化资源的整合, 也没有跨地域的统筹和共享, 更没有机制上的突破。事实上某个地域的旅游文化资源不是单独存在的, 往往与其他地域的旅游文化资源有关联。因此, 进行单一较小区域的旅游文化资源开发时, 往往会捉襟见肘, 遇到比如资金、人才、制度、资源、吸引力不足等问题。这时, 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能够将一个相对较大区域内旅游文化资源进行统筹协调与安排, 并制定相应的共享机制, 这样将使得参与旅游文化资源开发与利用的各方得到更大的社会与经济效益, 与消费特色旅游文化资源的群体形成共赢的局面。本研究就是要解决四川省区域内旅游文化资源开发与利用时面临的各种不足与缺陷, 以系统的观点统筹协调四川省内特色旅游文化资源, 并探索其共享机制。

　　一文献综述

　　一个旅游区域是由若干个地区和城市构成的。而在这个区域内, 城市与城市之间, 地区与地区之间的自然禀赋不同, 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也不尽相同。因此, 以区域分工和地域协作的经济系统开始产生, 区域生产专门化和区域协作并存, 各种资源要素、生产环节通过劳动地域分工可以达到配置和组合更合理, 进而使各地域产生强大合力, 推动区域经济系统的协调发展[1]。

　　区域旅游文化资源整合就是对区域内传统文化进行发掘、选取和价值再造的过程, 根据市场的需要加以集中优化, 形成具有较高社会价值和市场价值的文化资本[2]。该研究主要关注同一区域内文化资源的整合以形成城市品牌, 未提及如何将区域文化资源进行跨地域的统筹以及如何进行文化资源的共享。黄文[3]进行了四川特色文化资源的产业化与发展模式研究, 主要针对四川农村文化资源的特征、核心竞争力及开发策略进行了研究, 并得出了相关策略。该研究主要聚焦于四川农村文化资源, 没有将其他领域的文化资源进行整合研究。陈野[4]提出了传统文化资源整合的八大构想, 即山水生态文化、民俗文化、茶文化、名人文化、青瓷石雕文化、经典名作、宗教文化、农村传统民居等传统文化资源的整合思路。该研究虽然提出了八大文化资源的概念。张意柳[5]为相关文化资源的研究提供了一条可供借鉴的思路, 提出每个区域都有一种或多种可以贯穿于该地区各种文化资源的主线, 比如肇庆的端砚就已经成为了肇庆地区地方特色文化资源统筹与共享的平台和核心。

　　众多产业融合发展的研究表明, 文化与旅游的融合是最富基础条件和发展优势的。然而, 在文旅融合发展中, 还存在着广泛的问题, 开发同质化严重、对文化资源挖掘利用不够、缺乏整体规划和策划[6]。张秋来等[7]提出了构建内外部交通网络、挖掘和丰富文化旅游产品、采取多元化联合营销、构建社区参与机制、加大生态环境保护的多方位产业融合思路。在融合发展的同时, 旅游产业的结构调整规划应充分考虑资源、市场和环境等因素的影响和动力机制作用, 实现区域资源的共享和优化配置[8]。主要方式可以包括做好顶层设计、做好发展规划、优化通达条件、研发拳头产品、共享数据资源等[9]。综上, 本文将从旅游文化资源跨地域统筹与共享基础因素分析、基础构建、机制构建三个方面来进行四川特色旅游文化资源跨地域统筹与共享机制研究。

　　二旅游文化资源跨地域统筹与共享基础因素分析

　　旅游文化资源跨地域统筹与共享的先决因素是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达到一定阶段, 具有一定的发展基础。在经济发展水平、旅游资源聚集、产业发展水平、基础设施发展水平、旅游文化积淀等方面的基础因素可以为旅游文化资源跨地域统筹与共享提供较为广阔的发展空间。旅游文化资源跨地域统筹与共享的基础因素主要集中于以下几个方面。

　　(一) 区域内旅游资源丰富、类型多样, 文化资源具有差异性和互补性

　　旅游资源与产品条件是提升旅游区域竞争力的根本要素。如果区域内的旅游资源和产品同质性太高, 容易产生内部竞争, 不但不能形成旅游区域协同竞争力, 反而会在竞争中产生内耗。因此, 展开旅游区域协作的首要基础条件就是区域内有众多的旅游资源, 这些旅游资源及旅游产品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共同的特征, 又具有独特且互补的优势, 如不同类型的自然风光资源、不同类型的人文和民俗资源。这些不同类型的旅游资源不仅源于特色自然资源, 更源于具有鲜明特色的文化资源, 对这些文化资源进行差异性和互补性分析, 可以明确旅游文化资源跨地域统筹和共享的目标和路径, 对发挥协同优势具有基础性作用。如历史文化、少数民族文化、红色文化、烹饪美食文化、茶文化、酒文化都是具有特色差异, 又互相联系和互补的文化资源, 都是旅游文化资源跨地域统筹与共享的关键因素。

　　(二) 区域内旅游产业发展基础条件好

　　旅游产业发展是有阶段性的, 旅游产业发展的初级阶段就是各个地区独自开发自己独特旅游资源。旅游文化资源的跨地域统筹与共享是在区域旅游产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选择, 因为旅游资源和产品的开发进行到一定阶段后会产生发展瓶颈, 这种瓶颈需要与之相关联的旅游区域共同研究、共同协作来解决。这个阶段, 各个区域的旅游产业体系已经基本形成, 旅游产出水平达到一定规模, 旅游品牌有了一定知名度, 旅游业发展的内生需求要求突破发展上瓶颈, 与其他旅游地区高层次、全方位的协作, 以获得更高水平的旅游业发展。

　　(三) 区域内交通便利, 基础设施条件好

　　旅游业发展的重要基础就是交通及附属基础设施, 如果区域内没有便利的交通环境, 旅游文化资源的跨地域统筹与共享也只能停留在纸面上, 无法形成实质的协作。因此, 旅游文化资源跨地域统筹与共享的重要基础因素就是区域内已形成火车 (高铁) 、公路 (高速) 、船舶、飞机共同构成的立体交通格局, 使游客能够方便、快速、舒适、低成本的进行空间转移。同时, 各旅游区域都拥有较为成熟且同等级的旅游基础设施, 如旅游饭店、商业设施、餐饮娱乐设施等, 以便统筹和共享区域内的旅游文化资源, 提升整个区域的旅游产业竞争力。

　　(四) 区域为中心特大型城市与多个城市构成的城市群

　　根据核心———边缘理论, 核心地区和边缘地区在客观上是存在的。因此, 旅游文化资源跨地域统筹与共享需要有一个中心城市担当领导角色, 其不但拥有资源上的优势, 还拥有制度上的优势。在旅游区域协作的过程中, 以中心城市为核心, 根据整个区域的旅游业发展阶段, 以及区域内各地区的旅游资源内、外在禀赋, 将每个地区的特色资源进行统筹与共享, 同时不仅考虑核心城市的发展, 还要更多考虑整个区域的旅游业整合发展, 甚至在必要时候为了整体利益牺牲中心城市的旅游利益, 最后达成提升整个区域旅游产业竞争力的目标。同时, 各个地区不断提升自己的发展水平, 在竞争中寻找自己的定位, 这个定位来自于对自身特色和能力的充分认识及相对于中心城市的差距认识, 从根本上放弃在旅游产业发展中各自为政的思路, 将协作意识落实到旅游活动的方方面面。

　　(五) 区域内经济发展速度快, 旅游开发意识强

　　旅游经济发展的基础是经济发展水平, 只有经济的快速发展才可能带来完善的基础设施及更多的内外部旅游客源。现代经济与旅游经济已经形成了互动的局面, 经济的发展带动旅游业的快速发展, 旅游业的快速发展会带动服务业的快速发展, 进而提升对经济发展的贡献率。同时, 区域经济快速发展会使整个区域一体化进程加速, 区域经济一体化及城市群的发展将促使旅游协作进程加速。区域经济一体化将会促使资源进行更为有效的配置, 在这个配置的过程中, 作为区域整体发展的一部分的旅游区域协作将更有利于区域内旅游资源的统筹与共享。

　　(六) 有旅游区域协作意识和意愿

　　各地区民众及行政主体必须抛弃狭隘的本土观, 以更广阔的胸怀去审视旅游区域协作, 因为旅游区域协作过程必然会带来区域间利益的博弈, 博弈的结果是部分区域必须进行相关的妥协, 这个妥协也是艰难的, 但也是必须的, 这样才能促进整个区域旅游竞争力的提升。正如欧盟建立之前欧盟各国的艰难妥协过程一般。如果没有坚定的协作意识和共同把旅游区域竞争力提升上去的意志, 协作很容易在执行过程中夭折。

　　(七) 拥有一个或多个旅游发展主线, 链接区域内旅游资源

　　旅游资源的丰富将带来一个非常具有现实意义的结果, 就是一个或若干旅游主线可以串联多个旅游资源聚集区及旅游产品。对大量具有质量且分散的旅游文化资源进行有效聚集, 即通过将分散在各个区域的旅游资源通过若干主线串联起来, 才有可能用市场化的手段进行区域间资源的统筹和共享。如自然景色主线、民族特色主线、餐饮美食主线、红色文化主线、白酒文化主线, 都是值得深入挖掘的旅游文化资源。将分散在各区域的旅游文化资源共同点、互补点进行深入分析和挖掘, 以游客对某一主线的心理满足来设置和优化旅游产品。将各区域特色旅游资源通过这些具有鲜明特色主线的旅游产品联系起来而不是通过行政指令链接各种旅游资源, 这才是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正确选择。

　　三四川特色旅游文化资源跨地域统筹与共享基础构建

　　(一) 挖掘不同类型的旅游资源, 形成区域内竞争与互补并存的局面

　　四川旅游资源众多, 已经具备了提升旅游区域竞争力的基本条件。然而, 由于缺乏统一的统筹及协调, 旅游产品的同质性较高, 不但没有形成区域旅游竞争合力, 反而在区域内形成了不必要的竞争。因此, 四川各地应以巴蜀历史文化、少数民族文化、红色文化、烹饪美食文化、茶文化、酒文化及基于这些文化的当地人文、风俗为基础, 努力挖掘包括自然风光、历史、民俗、活动体验等在内的各种类型旅游资源, 以满足消费者不同类型和不同层次的需求, 从旅游开发的本质上寻求旅游产品的特色化, 最终达到优势互补、共同发展的目标。

　　(二) 提升区域内旅游产业发展水平

　　区域旅游产业的统筹和协调是建立在区域内各地区旅游产业较高水平发展的基础上的, 区域合作在这一背景下已经成为旅游产业进一步发展的内生需求。如果区域内各地区的旅游产业发展水平相差甚远, 则无法开展相近层面的区域合作。四川旅游产业发展表现了极大的不均衡性, 2017年旅游总收入排名中, 成都以3 038.4亿元排名四川第一, 而甘孜州旅游总收入166亿元, 阿坝州旅游总收入235亿元, 凉山州旅游总收入361亿元, 三州旅游收入的总和不及成都的1/4, 差距明显。在这种背景下, 还没有建立起规模效应和一定知名度的“三州”很难与成都市有更高层次的合作。因此, 不应在区域旅游发展水平极不协调的基础上过分强调旅游资源的跨地域统筹及共享。而是应该首先帮助落后地区发掘旅游资源, 开发旅游优势, 提升旅游产业规模, 打造旅游品牌, 最终实现高层次的统筹与共享。即便这个阶段开展旅游资源的统筹协作, 也应是发展水平较高的地区帮助较为落后的地区快速发展, 而后开展地区间的旅游产业融合发展。

　　(三) 进一步加强旅游基础设施建设

　　四川旅游资源的跨地域统筹与共享需要交通及附属基础设施先行。如甘孜州旅游收入低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交通不便及旅游附属基础设施落后, 州府康定距离成都仅300余公里, 但由于交通条件等问题, 几小时的路程往往需要耗时1天;同时康定的接待能力有限, 旅游饭店、商业设施、餐饮娱乐设施均无法满足高强度旅游需求, 在黄金周期间表现尤为明显, 雅康高速的通车将极大的缓解这一矛盾, 将促使“康巴文化”快速融入“巴蜀”旅游产业体系。可见, 旅游资源的跨地域统筹与共享需要跨越式的建设四川立体交通格局, 将航空运输、高速铁路、高速公路、高等级公路、水路进行有机的整合, 发挥各种交通工具的优势。同时, 进行高层级的城市规划及土地利用规划, 形成旅游饭店、商业设施、餐饮娱乐设施的相关标准, 较高水准的完成旅游基础设施的开发和储备。

　　(四) 将旅游资源的跨地域统筹及共享作为城市群发展的重要指标

　　《四川省“十二五”城镇化发展规划》中将四川的城市群明确划分为成都平原城市群、川南城市群、川东北城市群和攀西城市群。《成渝经济区成都城市群发展规划 (2014—2020年) 》中指出, 成都城市群规划范围包括成都市、绵阳市、德阳市、遂宁市、眉山市、雅安市、资阳市以及乐山市的市中区、沙湾区、五通桥区、金口河区、夹江县、峨眉山市, 国土面积约7.8×104km2, 占成渝经济区的37.9%。2017年, 乐山旅游总收入769.02亿元, 排名四川第二, 绵阳旅游总收入533.22亿元, 排名四川第四。两个城市和成都一起成为了四川旅游发展的排头兵, 显示出成都平原城市群发展对旅游产业发展的正向促进作用。成都平原城市群旅游产业的统筹共享发展正在成为四川特色旅游文化资源跨地域统筹与共享的先行区和试验田。在此基础上, 四川其他城市群的发展也应将旅游资源的跨地域统筹及共享作为发展指标, 区域经济发展与旅游产业发展协同演进, 区域间旅游产业共同成长。

　　(五) 发展旅游资源主线, 链接区域内旅游资源

　　由于四川所特有的巴蜀文化积淀和民族文化资源, 四川可以建立起多个主线旅游产品, 已经构建且成功运作的旅游主线包括:以“红色旅游文化”为主线的特色旅游线路, 以“蜀汉三国”文化为主线的特色旅游线路, 这些主线都贯穿了多个景点和行政地区, 形成了初步的旅游文化资源统筹与共享。四川具有其他地区无可比拟的多类型、多层次文化资源条件, 使得四川具有开发众多旅游文化资源主线的优势。可以将多种主线融入到四川特色旅游文化资源的开放中, 有效链接区域内旅游资源, 提升区域旅游产业竞争力。

　　四四川特色旅游文化资源跨地域统筹与共享机制构建

　　(一) 建立跨地域跨部门的旅游文化资源统筹与共享机构

　　旅游规划与开发涉及多地区、多部门, 旅游局的工作是进行旅游产业的发展管理及区域间协调, 但单独由旅游局来进行跨地域跨部门的旅游文化资源统筹与共享肯定不现实。此次机构改革中, 文化与旅游部分合并成立了统一的文化旅游管理部门, 可谓是旅游文化资源统筹与共享的一剂良药。然而, 旅游文化资源统筹与共享还可能涉及到的部门有:发展改革、财政、商务、林业、农业、自然资源、民委等多个部门。同时, 旅游文化资源的跨地域统筹与共享还会涉及众多的四川行政区域, 协调起来相当复杂。因此, 应该设立一个旅游文化资源统筹与共享常设机构———旅游文化资源统筹与共享委员会, 该机构的运行机制可以参照美国ULURP机制中的规划机构。该机构的主要负责旅游文化资源的规划、统筹及共享顶层设计, 部门间和地区间协调。在机构改革和城市群发展的大背景下, 旅游文化资源统筹与共享机构可以首先在城市群的构建和发展中开展, 作为机构改革和城市群社会经济发展转型的一个重要部分。

　　(二) 转变旅游地域观念意识

　　建立四川特色旅游文化资源跨地域统筹与共享机制面临的最大问题不是程序和制度上的, 而是意识上的转变。因为传统的旅游发展有着较强的地域色彩, 游客甚至可能成为各地区竞相争夺的对象。转变旅游地域观念意识的首要工作是促使各地区行政长官抛弃狭隘的地域利益观, 将旅游文化资源建设放在四川省这样一个宏观的位置, 加大与其他地区旅游文化资源的整合与协调, 使旅游文化资源发挥更大的协同效应。其次, 省级部门也要转变以地区为单位考评文化旅游部门的考核机制, 更加重视和强调整合的作用。第三是要转变旅游从业者的地域意识, 使其认识到地域内的旅游文化资源只有放在四川省这个大的背景下才有可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并主动发掘和利用与本地域相关的其他地域的旅游文化资源, 形成优势互补的形态, 发挥协同效用, 提升旅游产业竞争力。

　　(三) 加大对地域旅游文化资源特色与差异的研究

　　协同、互补、统筹、共享机制的实现应建立在各个地区行政管理者及旅游从业者能够清晰的了解所在地域旅游文化资源的特色和差异上。因此, 需要各地域进行旅游文化资源的特色挖掘与差异研究, 特别是对具有地域色彩的巴蜀历史文化、民族文化、红色文化、烹饪美食文化、茶文化、酒文化进行划分和研究, 寻找该文化资源与其他地域文化资源的联系, 这样才能建立起旅游文化资源跨地域统筹与共享机制。四川各地域可以建立相应的巴蜀历史文化研究中心、民族文化研究中心、红色文化研究中心、烹饪美食文化研究中心、茶文化研究中心、酒文化研究中心, 并建立区域间旅游文化研究中心联席会议制度, 对自身的特色、与其他地域的联系和差异进行更细致的研究。

　　(四) 培养旅游文化资源开发人才

　　旅游文化资源跨地域统筹与共享需要大量精通旅游文化资源开发与利用的人才, 这样的人才不再局限于较低层次的懂得旅游知识, 而是能够将旅游与巴蜀历史文化、民族文化、红色文化、烹饪美食文化、茶文化、酒文化相结合, 具有广博的文化知识和高超的沟通协调能力。同时, 这类人才需要成为精通旅游经济和旅游营销的复合型人才, 其终极目标就是统筹各方优势资源, 利用各种资源的整合共享, 取长补短, 达成游客的体验最大化, 实现区域旅游发展共赢的目标。因此, 旅游高层次人才所需的技能不仅仅局限于旅游产业内以及旅游知识中, 更多需要的是旅游产业之外的知识、文化修养以及决策能力、沟通能力、协调能力和创新能力。

　　(五) 打造以特色旅游文化资源为主线的四川旅游品牌

　　四川的特色旅游资源不仅仅包含自然风光, 更包括多类型、多层次的文化资源体系。四川已经成功的将“红色”、“熊猫”、“三国”等元素注入了四川旅游产品, 四川旅游产品在全国及全球已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然而, 川菜、川酒、川茶、四川少数民族等特色文化资源在全国乃至全球的知名度远超四川旅游, 如果能将以上特色文化资源与旅游紧密的结合起来, 将对四川旅游形成特殊的品牌效应有极大的促进, 而这种品牌效应就是一种核心竞争力, 具有独占性和不可复制性。将四川的巴蜀历史、民族、烹饪美食、酒、茶文化作为一个整体进行融合, 而不是各个地区各自为政的进行碎片式开发, 逐渐形成以特色巴蜀历史文化为主线的旅游文化资源综合体, 以特色少数民族饮食文化为主线的旅游文化资源综合体, 以特色红色文化为主线的旅游文化资源综合体, 以特色烹饪美食文化为主线的旅游文化资源综合体, 以特色酒文化为主线的旅游文化资源综合体, 以特色茶文化为主线的旅游文化资源综合体。最终形成四川旅游品牌———四川特色旅游文化资源———巴蜀历史、民族、烹饪美食、酒、茶旅游文化资源综合体这样一个有机的整体, 实现跨地域统筹与共享的目标 (图1) 。

　　图1 四川特色旅游文化资源综合体

　　五结语

　　文化与旅游具有紧密的联系, 不可分割。四川丰富的旅游资源不仅包括多类型的自然风光资源, 还包括多类型、多层次的文化资源。对这些不同类型、不同层次、不同区域旅游文化资源的统筹与共享将成为四川全域旅游发展的关键节点。四川特色旅游文化资源跨地域统筹与共享就是以巴蜀历史、民族、烹饪美食、酒、茶旅游文化资源为核心, 建立统筹与共享机构、转变地域观念意识、地域特色与差异研究、培养旅游文化资源开发人才、打造特色旅游文化主线。最终提升四川旅游产业整体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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